3-4岁的种子(4)

阳阳是我们住在宝盛里时候的邻居,比种子大一个半月。小时候,他是我们小区有名的“胖阳阳”。一直以来,阳阳比种子沉10斤,高10公分左右。阳阳的姥姥也很有传奇色彩,满口温州方言,却朋友无数,与人交谈甚欢。

常言道,能当兄弟是个缘分。可缘分的背后更多的是坚持和努力。要不怎么解释阳阳姥姥背着30来斤的阳阳还提着一袋子菜爬上六层到我们家做饭,以及我们一起开着车来回三个小时到南三环就为了给孩子买新鲜的黄花鱼,还有即便都搬家了,也不辞辛苦找机会相聚。

过了年,直到今天两个小朋友才第一次见面,之前约了好几次,不是阳阳病,就是种子病。阳阳一来,就开始展示画作,厚厚一摞色彩纷呈,种子却不屑一顾地跑开了。然后妈妈撮合他们一起比赛,谁赢了谁奖励贴张贴画。第一个扑克牌比大小,阳阳得胜,贴一张。第二个比单脚跳,种子跳了三个,阳阳跳不起来,种子赢得一张。第三个唱歌,种子态度不端正,半途而废,阳阳说唱风格,态度认真,又赢一个。妈妈为公平起见,打算再来个跳舞比赛,让种子也扳回一局,打开音乐,种子却跑了。有了挫败感的他开始不让阳阳玩玩具,阳阳玩什么他收什么。连阳阳洗手,他也要凑到卫生间教育他不要浪费水,当阳阳站在小板凳上时,种子还趁机挪了挪。

吃完饭,该午睡了,种子提出想和阳阳哥哥一起睡,让妈妈躺中间给他们讲故事,美好的愿望被阳阳斩钉截铁一口回绝了,“我要一个人睡”。种子倍感没面子,大哭一通,好容易说服阳阳过来一起睡,种子又不愿意了,继续嚎啕。爸爸气极,遂捉至一小屋,啪啪几声,屁股上几道巴掌印。又是一阵哭号。

醒来,我们一行六人去森林公园。两个小伙子到了户外开始生龙活虎,神采奕奕。比赛跑步,种子赢了好几次,看起来他很享受冲刺撞线的那一刹那,一直嚷着要跑步比赛。记得爸爸曾问:“你想学什么?钢琴?游泳?唱歌?画画?写字?”他说:“我要学跑步”。我们还嘲笑了他一番,跑步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还用学吗?没想到他这么享受跑步的乐趣,难道我们家也要出个刘翔了?

到了一个小卖部,他认出我们上回在那里买了个馍片,又闹着要吃。怎么说没带钱都没用,突然妈妈说:“再比赛跑步吧!”他一听,又来劲了,两人又比起来,种子还不时边跑边看阳阳。

到了一个鱼池,阳阳在赏鱼,种子却在一个木桩上玩出了三种玩法,一是坐在那儿,用脚踏木地板奏乐,二是站在下面,两手撑住木桩往上跳,三是站在小小的木桩上,做单脚直立保持平衡运动,从开始坚持三下,到后来单脚坚持到三十三下。

等到往回走时,明显的孩子们都有些累了,拖着我们的手,这时候,我们让他们当老师。钟老师问了个脑筋急转弯:“什么老鼠跑得最快?”我们假装不懂,他得意地说“看到猫的老鼠跑得最快!”张老师也问了一个“什么动物前面一个口袋,袋里一个乖乖?”钟老师猜出来了,很得意,又问:“什么井最可怕?”还没等回答,自己马上说:“陷阱。”钟老师又教了首《咏柳》的诗,张老师唱了首《小燕子》,钟老师唱了首《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张老师又唱了首“金太阳,金太阳,你在哪里?我不在这里,不在这里。”钟老师马上问:“豆沙包,豆沙包,你在哪里?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我们大家哄笑,然后纷纷扑向“豆沙包”咬了一口,钟老师豆沙包笑开了花。这时候,我们也差不多回到了小区。

晚饭,种子恶狠狠地吃了烙饼和粥,胃口大开。八点半就进入了梦香。